如何鑒賞奇石這篇文章說得透徹 圖
時間:2019-07-09 來源:奇石之友 作者:爭 鳴 點擊數:奇石貴在天然,拒絕人工雕琢描畫,所以奇石也不具有廣義的可塑性。然而,構成奇石的最重要的元素――石象,卻具有可塑性。例如:一塊形狀奇特的造型石,鑒賞家甲看了,認為像一只哈巴狗,于是命名“叭兒”,得到了眾多觀賞者的首肯。鑒賞家乙將它稍微換了個角度,看來活像一條龍,于是命名“騰龍”,更得到不少人的認可。
同一塊奇石,不同的鑒賞家,看成不同的形象,賦予不同的內涵,這種現象,從來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我們都這樣解釋:是觀賞者文化素養、生活閱歷等等差異造成的。這當然不錯。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從藝術創作的角度――材料與藝術品的關系上――來解釋這種現象。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講,要鑒賞好奇石,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否則的話,很難做到從藝術創作的角度,去真正鑒賞奇石。
在上述這個例子中,石頭還是那塊石頭,沒有改變形狀,只是擺放角度不同而已,甲將它看成一只狗,乙將它看成一條龍。換句話說,也就是,甲將它擺布成一只狗,乙將它擺布成一條龍。這樣看問題,實質性的東西就彰顯出來了――在兩位鑒賞家面前,本來不具可塑性的石頭,只因擺布的不同,忽然都變得具有可塑性了。當然,“可塑”的不是石頭,而是石象。
不是么,如果不具可塑性,同一塊石頭,為什么甲可以把它“做”成狗,乙可以把它“做”成龍?這塊石頭(嚴密地說,這塊石頭的石象),跟泥塑藝術家手里的黏土和面塑藝術家手里的面團有何區別?它們不都是藝術家用于塑造藝術形象的材料么?
當然,區別還是有的,泥塑藝術家手里的黏土、面塑藝術家手里的面團,可以隨意揉捏成千千萬萬種藝術形象,奇石鑒賞家面前的奇石,卻不可能無限改變“看法”,因為石象――奇石的形狀或畫面,畢竟是天然既定的,是不可隨意改造的,一經人為改造,便不再是奇石了。所以石象的可塑性也是極其有限的。
在這個實例中,同一塊石頭,是龍是狗,石頭如何擺布似乎起著關鍵作用。那么是否可以認為,奇石的石象,不予人為改造,被認定為不同世象,其關鍵均在于擺布呢?那也不一定。有時候,不加擺布,也可以將同一石象,塑造成為不同的世象。
例如:賞石家、賞石理論家夏華炳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講述他對一塊奇石的三次不同的“看法”,很能說明問題:這塊奇石“上面有一個古代人物似在行進中作吟詠狀,最初命名‘行吟圖’;后來發現人物衣著很像戰國時期的官服,人物形象又像屈原,遂更名‘屈子行吟’;又經過一段時間,發現人物神態中透出一種激憤之情,因而定名‘離騷’。”夏先生接著寫道:“‘行吟圖’表現的是古代詩人一種普遍的創作狀態和生活情景,渲染了一種高雅的文化氛圍;‘屈子行吟’表現的是楚國大夫屈原的詩人風采……;而‘離騷’則表現了大政治家、大詩人屈原不屈不撓的斗爭精神和崇高的愛國主義情懷……。”
這塊奇石,從最初命名“行吟圖”到最后命名“離騷”,鑒賞者一次次提升了它的觀賞價值和文化品位,但每次提升,鑒賞者并沒有去改變它的觀賞角度,沒有給它新的擺布,只是改變了“看法”而已。這樣改變“看法”,其本質是什么呢?這就是,由于石象具有可塑性,奇石鑒賞家三次利用同一石象作材料,三次分別塑造出三個不同的藝術形象。奇石鑒賞家這種創造性的鑒賞行為,誰能否認是一種藝術創作呢?
既然創造性的奇石鑒賞行為是一種藝術創作,那么,其所創作出來的成果,例如《行吟圖》《屈子行吟》《離騷》等等,人們將其歸屬于藝術作品,是有道理的。
沒有藝術創作,就沒有奇石,只有野石。藝術創作,使極少數(相對而言)的石頭脫離了“野石界”,“進化”成為奇石。石頭具有石象(提供可塑性),是石頭成為奇石的必要條件,但不是決定性的條件。決定性的條件,是人的藝術創作。對具象的奇石是這樣,對抽象的奇石,也是這樣。廣義地說,品格、氣質也屬于世象。而這個“賦予”,也是一種藝術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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